当桑葚迈步离开,酒鬼有些诧异,“她走了。”
往往,女孩不在门口站到天黑是不会离开的。
余静看得比酒鬼透彻,她抚弄着在脖子上粗糙的绳索,“她大概是觉得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吧。”
“晚姐呢?”
“在屋子里看花。”
“要和晚姐说吗?”
“不用了。”余静扭头看向大门紧闭的屋子,“也许这是晚姐预料之中。”
“你觉得她还会来吗?”
“不会了吧”
本来以为这一天,或许也就这么普普通通的过去了。桑葚的折而复返再次吸引了院子里两只鬼的注意力。
女孩的手上提了个篮子,篮子里则装着各色各样的水果、香烛、纸钱,还有一瓶二锅头。酒鬼傻眼了,“她是不是知道了”
晚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着女孩用打火机点燃烛火,燃烧纸钱,倒酒、祭拜、下跪。燃烧后的纸钱化成了轻飘飘的灰屑,桑葚必须用身子挡着,才不至于让风吹灭了这堆纸钱。于是这堆灰屑便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身上。
明黄色的火焰印亮了女孩的面容,桑葚垂着眼睑撕着手里黏在一起的纸钱。
纸钱足足烧了一半,桑葚才开口说话。冷风瑟瑟,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风吹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