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转过头,他的脸上挂着扭曲而狰狞的笑容。
“多有能耐啊。”
“这都没死。”
晚期闭了闭眼,她是宁愿自己死了。
“狗崽子养不熟,你可别以为这就了事了。”
男人扔下皮带,气急败坏的往门外走去了。
晚期的内心意外的平静。她知道男人是去找棍子打她来了。于是她侧过身,扯着嘶哑的喉咙对着男孩说道,“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他不会打你了。”
只是她的噩梦要来了。
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还没有听懂这句话。很快,男人裹挟着凌厉的冷风与粗大的棍子再次出现。晚期默默地捂住了头。
这样一次教训后,晚期再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出逃了。
她知道自己之外的下一个悲剧——盛宝。
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
他又有多无辜呢?有一个这样的畜生作为父亲。
每一次出逃,晚期就有一段时间不会好过。男人宁愿将多余的饭菜倒掉都不会愿意给她多吃一口。
晚上,晚期蹲在潮湿又狭小的厨房借着微弱的月光洗着碗。身前突然有一片阴影笼罩。
这影子又矮又小,还有点小胖。晚期盯着影子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她并不作声,只是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盛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饭团。
他的脸上还挂着期待又讨好的笑容。
“阿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