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村落里,在所有人熟睡的时间里,晚期毫无目的的行走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会不会又是被谁欺负的不敢回家了呢?又或者,是哪家看他可爱,有意留了他吃饭?
无助的悲戚蔓上心头,晚期不停不停的给自己找着理由。
她已经逃不出去了。可是至少她还有那孩子。
那孩子还可以支撑着她。
这是晚期唯一的想法。
可是一切的希望的源头,在晚期从河岸的桥上看见一只小小的身影漂浮在水面上,便尽数的熄灭了。
河岸边的草丛里洒落了一地被压烂的酥饼,还有一只穿在右脚的鞋。是她早上给他穿上的那双鞋。
稚嫩的苍白的面容脸上高高肿起,像是被什么打肿了一样。
晚期的目光死死的凝固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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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和爸爸在一起的阿姨总喜欢让我打自己的脸。每次看到,都会咯吱咯吱的笑不停呢。”
这是盛宝很久之前和她抱怨的一句。
那时她对他没有感情,甚至还觉得活该。不曾想,却也是这份忽略,葬送了这份幼小的生命。
盛宝只是无意晃到这里来的。
看见爸爸进了熟悉的院子,盛宝也就跟了进去。
平时只会吼人的爸爸在看见阿姨和一桌的酒菜后笑得眉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