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不敢质问童月话里的意思,那样他还可以装作稀里糊涂,一如既往地跟在她的身旁。
他心情与来时的喜悦截然不同,一颗心像是泡在了寒冬腊月的冰窖里,冰冷得无法动弹。他时刻注意着与童月的距离,再也不敢有任何身体接触。
他慌张失措,怎么办,是他急于求成了吗?
童月还要去酒店取行李,贺渡星都没进房间,乖乖地留在楼下,等她下来,再送她回家。
童月怎么也叠不好手里的衣服,打开又折,折了又打开。很显然,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最后,她索性直接将衣服丢进箱子里。手机铃声又响起,是谢瑜照的电话。
“我来接你,你走了吗?”
“嗯。”
这种时候要是跟谢瑜照走,恐怕对三个人都不好。
“抱歉,我本来是记得你今天考完的,有事耽误了一下,来晚了。”
车前的雨刷左右移动,雨水一会儿被刷干,一会儿又很快重新聚集,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
他不禁想:无论雨刷动多久,结果好像都是一样的,不过只是获得短暂的清晰而已。
童月没什么波澜,语气清落落的,“不用道歉,不关你事。”
简单八个字,把他们的关系分得清清楚楚。谢瑜照重重靠在车椅上,眸色苦涩到了极点,认命哀求:“我想要弥补过错,给个机会,行么?不要一直拒绝我。”
这大半年来,他算是被拒绝怕了。他的认错也好,讨好也罢,童月始终无动于衷。他有些绝望,看不到希望的感觉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