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去镇上,陶湘忽然想起来倒正好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旮沓屯离阜新镇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步行需要走三刻钟,是离镇上最远的村屯之一,好在天上的大太阳隐了,温度还算怡人,没叫人热得晕厥昏倒。
一路上几个女知青并不和陶湘说话,只有两个男知青话还多些,他们对陶湘是烈士后代这件事好奇极了,连连追问。
“我父母都是烈士,几年前就去世了……”
“别的记不清了,后来我就跟着我叔叔婶婶们生活……”
“不孤单啊,叔叔家里还有弟弟和姐姐……”
“他们对我挺好的,这次下乡还给我做准备……”
都不是什么叫人难回答的问题,陶湘方便的就简单回复一下,不能回答的就推说记不得,有问必答的态度乖巧又和顺,加上她本就音软貌美,引得男知青们对她改观不少,连走在前头以黄自如为首的三个女知青也侧耳听着。
趁此机会,陶湘循循善诱道:“我是觉得咱们现在下了乡,以后就要在农村里过活了,吃穿住都靠着屯里,没必要同大队长他们闹得太难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
“肤浅!胆小!”黄自如忽地转过了头大骂一声,“咱们吃穿住又不靠他们,靠的是主席!是国家!是我们勤劳的双手!”
“妇女能顶半边天!陶湘同志,你不能再那么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