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照了数十万年的镜子，看了数十万年的人心，修了数十万年的因果。

赵云的身体莫名的颤抖着，他并不知道原因，他根本不害怕死，不怕……才对。

外面又是一阵阴风吹来，赵云身体不断打着寒颤，他开不了口了，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刺穿，但他看上去有很多话要说。

他还没死，因为他是天仙！

肉体不会因为重要器官被而毁。

可这样，反倒加剧了折磨！

毕竟，谁的喉咙里被十根手指插着，也不会舒服！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来，你应该求饶才是啊！”

“哦，不求饶的也有，仙人中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你属于后者，我知道你的来历，你在仙人地界做了上千年的善人，暗中解救了数千位仙人，你也不留名字。”诸天仙帝的头发忽然爆开，黑发如瀑，将他遮掩的像个疯子，他狰狞的笑容逐渐变成了惨笑。

他明知道赵云开不了，他却还是要问那些他始终捉摸不透的问题。

仙人之间为何会不一样。

同样的生长环境，同样的经历，却造就了数千万截然不同的性格。

他能掌握数百亿人的生死，却控制不了人心。

不加以遏制，不施以恩威，天下就会大乱，人心就大乱。

每个人都想要制定规矩，都想成为规矩。

现在，眼前这个在他眼里如同蝼蚁的天仙，公然违背了他定下来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