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手,故作感兴趣道:“沈叔,先说说什么奖赏呗?”
“哼哼,等你赢了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沈云鹤卖关子道:“不过你放心,这份奖赏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话倒是不假,以沈云鹤的身份和地位,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我收敛了自己的玩世不恭,沉声说道:“沈叔,其实你不给我什么奖赏,我到时候也会和对方以命相搏,不是自己代表了莱城混道上这些人,我没那么自命不凡,只是单纯的佛受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港城荣合会蹚浑水在奥城截杀我在先,如今又咄咄逼人在后,之前是林鸿志替我出了一口恶气,现在不亲自出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是泥捏的可以随便欺负?什么狗屁的双花红棍,就算打不过,我也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说的好!”
沈云鹤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赏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莱城出了你小子这样的人物总算后继有人,哪怕我现在就是躺进棺材里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沈叔,你可别这么夸我,我可承受不起。”我连连摆手道,心想沈云鹤这张嘴可真是够厉害的,饶是我早就知道他这种人最是凉薄,然而听他三言两语这么一说,我多少还是有点被打了鸡血的感觉。
从沈云鹤这里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又把话说开了,我们两个就没有了在这里继续窃窃私语的必要,把他送进了宴会大厅里,我回到门口又把亲自迎客的森哥拉到了角落里。
把刚才和沈云鹤的对话大致重复了一遍,我摊了摊手道:“大哥,你说这算不算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真不是我在背后说沈云鹤的坏话,他这次做的事情就和外人串通起来算计我没什么区别,不过也由此可见这货在港城做生意的规模有多么巨大,否则沈云鹤也不会冒着有损名声的风险去答应杜月荣的请求了。
“呵呵,沈云鹤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更清楚,早些年还在当大哥的时候,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现在人老成精,左右逢源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要不然你以为他在金盆洗手之后为什么不和咱们这些人划清界限?真以为他是逼不得已?”
森哥嗤笑道:“刚才一看到他不打声招呼就把杜月荣带来了,还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我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已经没台阶下,我-干脆就将计就计加了赌注,这样一来,宴会厅里这些人念着的是谁的好?先别说到时候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就算你技不如人,双花红棍的名气摆在那里,大家也不会责怪你,可要是你侥幸赢了,自此之后,你和我在莱城的声望和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说夸张一点,恐怕某些人再遇到一些不能解决的矛盾,被请出来主持公道的就不是沈云鹤,而是我和你了。”
说实话,尽管森哥陈述的一切都是事实,这对我们来说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输了没有任何损-失,赢了却可以一本万利,但无论是他也好,还是沈云鹤也罢,这种被当枪使的感觉都让我非常不爽,偏偏我还不能在这两个人面前表现出来,这才是最憋屈的。
似乎猜到了我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森哥拍了怕我的肩膀,轻声叹息道:“小天,你在道上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固然让人不爽,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事情必须想开了,而且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压力,刚才我已经吩咐过阿岩了,还有三天的时间,我让他帮你临阵磨枪,到时候你尽力而为就好,我之前也说了,大不了以后走货就从奥城绕道,虽说远了一点,手续也复杂一些,起码还能省下了买路钱不是?”
“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懂的审时度势,有机会打赢,我肯定会给荣合会一个教训,打不赢,我也不会逞强的。”我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