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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刚看见他手刃发妻,哪还敢违抗他的命令,自然也不敢怜香惜玉,连忙找了间屋子将人关好。

顾清雅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立刻对她下手就好。

不知道公孙止想要做什么,为今之计还是早点想法子逃出去的好……又想起言之画,不知道这人醒来的时候该多着急。

被她挂念着的言之画,此刻正在山林里徒劳的寻找。

他身上湛蓝色的书生袍已经被树枝和杂草刮的破破烂烂,再无半分往日的整洁,他却毫不在意。那总是温朗如玉的脸上,也不见了半分笑意,唯剩一片冷漠。

前面一株两人粗的古树挡住了去路,他随意抬手,一掌将古树拍断。树上的松鼠吱吱叫着跑走,言之画似乎不为所动,漠然抬脚跨了过去。

依稀记得十几岁的时候,他无意中吃了一枚白色的果子,之后便如坠烈火之中,浑身滚烫,就连经脉都是被灼伤的痛楚——就如同现在一样。

退烧之后,他除了力气奇大、精力比一般人好之外,便再无异常,因而也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这次,他的阿清在他面前被带走,他却毫无还手之力……那个时候,他几乎是迫切的呼唤着力量……于是,体内的那股力量听从了他的召唤。

虽然现在他浑身如被火烧,稍微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痛……但只要能救回阿清,这些都值得。

顾清雅一直被关了两天,没人来同她说话,也没人来给她送食水。就在她以为公孙止是不是要把她饿死的时候,终于,门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跟她不熟的师兄,头都没抬的放下一个托盘就走了。

顾清雅也没尝试搭话,只是看向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米饭、两根油汪汪的鸡腿。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眉头却狠狠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