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起,不知如何放。
心魔顿生,每晚每晚都在纠缠。
他早在悟有情之道时就知自己必定有此情劫,当时不当一回事,如今才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是何等痛苦。
对于江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痛苦与压抑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江纾敏锐地捕捉到这份异样的情绪,心里颇感惊讶。
木头舍得开花了?
想到这些日子净空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他还需多加努力才行。
江纾叹道:“师兄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与师兄保持距离便是。”
说着他转身欲走,净空就在此时抓住他的手腕,哑声道:“不必,我助你实至名归。”
哪个实至名归?
他这话说得含糊不清,江纾不免打趣道:“师兄要为我做那个苦恋无果的痴情种吗?”
苦恋本人:“”
净空回避了这个话题,向他解释道:“圣灵佛子之位,我助你实至名归。”
净空虽对他有点意思了,但就目前来看,这份情愫不足以动摇他的内心,净空会助他多半是为了心中大业。
于是江纾摇摇头,无奈道:“师兄想做什么就去做,纾儿肯定都听师兄的,何必用助这个词呢。”
只因他想在少年心中留下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好感。
一个阴暗的想法油然而生,净空眸中幽深:“纾儿当真这般想?”
江纾目光澄澈,就这么静静回望他:“自然,纾儿永远听师兄的。”
净空情难自抑地把他揽到怀中,在江纾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尽是疯狂:“好,纾儿不要后悔。”
他从来不惧任何事物,区区天道,毁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