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尉迟恭装作不知那夜,也情有可原,算是照顾她的颜面。
尉迟恭有些怔愣,随即精神一振,内心甚至很高兴她能回来,嘴角微微扬起,期待地望着她走近。
只是这一回,尉迟恭突然不知如何处置才能让她气消。
但一想起那夜的事,梨花就过不了心里那关,实在太丢人了,两世为人都没这么丢脸过。
若没后面的事,等梨花以后自己发现,只会自己尴尬,感到没脸见人。
若表明身份,小贼是会理他,却是治标不治本,小贼只会闷在心里更气,不会以真心待他,那不是他想要的。
但还不够,她眼神如利芒一般射向旁边蹲坐的同伙——大猫!
乌雪双耳一瞬缩成飞机耳,宛若被定身了一般被震慑住,完全不敢动弹。
即便再没有处置这种状况的经验,尉迟恭也知道如果想让人气消,自己得受着别反抗,不然只会更糟。
它受不住时抬头看向尉迟恭,眼神透露着茫然无助,祈求它的主子帮帮它,不然它舔毛理毛发得用一日。
太后它都不怕,此刻此地却莫名害怕眼前的女子。
乌雪一动不动任由她揉,身上的毛发乱糟糟的,猫生几年都没试过这么乱,十分狼狈。
从未有人如梨花这般对待过他,敢对他摆冷脸,言语奚落他,和他当场生气,还敢使性子踩他的脚,将他的鞋弄脏。
怎么说呢?
梨花走到尉迟恭面前,看着他冷笑连连,接着毫不客气,抬起脚,一脚踩在他另一只鞋上,还用力碾了碾。
严格来说那夜尉迟恭并未做什么,是她自己反应过激,做出了一连串丢人之事。
尉迟恭对现下的情况有些束手无措,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人不知作何感想,被踩的那只鞋开始隐隐让他不适起来。
乌雪也有些紧张,耳朵朝后动了动,望着梨花走近,想后退又不太敢。
疼痛传来,尉迟恭暗抽一口凉气,表情却没有表现出来,还带着笑意,真诚无比地回望梨花。
梨花看着这只大猫,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要怎么对它了,此刻果断出手。
除了他母后,尉迟恭主动同女子打交道的次数巴掌可数,更没经历过现下的情景,无甚经验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