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黯然低头，解释道：“您方才问奴婢何故在此，实乃前途未卜，心中苦闷无所依，便出来走走消解一二，从不敢痴心妄想那些不切实际之事。”态度坦坦荡荡。

梨花心思转了转，维持着行礼姿势，惨淡一笑：“娘娘说笑了，纵然长得再好又何用？识得一些偏门学识又何用？辛辛苦苦教导其他姐妹又何用……”

太后叹着气：“罢了，让她们消停些，莫再去扰。”再闹传到皇帝耳中，让他出手就不好看了。

赵妃逛到群芳殿附近来纯粹是个意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丽嫔的刺激。

吴秀女就不好受了，赵妃对她的态度更冷了。

话语直白，不闪不避。

她看了一眼吴芳儿，没有把话说完，意思是长得好有才学有功劳无用，皇帝重赏的是吴芳儿。

赵妃惊醒过来，险些说得太多了，不知怎的，面对这个秀女，她不知不觉就卸下了心房，觉得是跟她一样的可怜人。

秀女之身在高位份的宫妃面前，自称奴婢，吴芳儿因习惯性我我我我的自称，吃过不少亏，后面才学乖点。

这是唯一一次群芳殿里上课时辰过了，吴芳儿还没回来的经历。

赵妃也想不通皇帝为何赏这样的人，最后冷冷道：“在此跪足一个时辰。”带着人走了。

谁知吴芳儿刚被折腾一场，不敢走大路，慌慌张张闯进这条道，路也不看，冲撞了赵妃。

那一刻，赵妃对梨花的心情感同身受，眼里的倨傲消散，语气带上了一丝愁苦：“起来吧。”

这秀女身份低微，能不能留在宫里还两说，难得看得通透，态度又坦荡，不自以为是，跟她很像。

梨花接着说：“何况早闻宫里的娘娘才貌双全，今日见到娘娘这般皎如明月的人物，更不敢自傲。”满脸真诚。

身边的宫女一惊，连忙打断：“娘娘！”

宫里妃嫔都知道赵妃自诩有才，前几日丽嫔得了皇帝的夸后，特地拿抄佛经的事来刺激她，仿佛在打她的脸：不是有才吗，怎么万岁爷没夸你。

当初纳入东宫，也是因为仰慕太子。

赵妃看梨花顺眼了几分，不自觉就想多说两句：“万岁爷最重规矩，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