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正要打开盒子,外头快步进来个小太监:“参见万岁爷,内卫司严明有急事求见。”
尤其藩王,夹着尾巴做人,请安的折子都恭敬密集了不少,就怕尉迟恭找借口收拾他们。
巴掌大的四方小盒严丝合缝,看不出从什么地方开,中心有个能转动的小圆盘,可以转动,上头刻了天干地支,既像机关又像锁。
尉迟恭有些诧异,这些日子忙得无暇去看那小贼,听说人侍弄田地不亦乐乎,以为将他给忘了呢。
梨花让人将东西带走后,又去田头种地,只有新生的菜苗苗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这次用这么精密的盒子装的什么,尉迟恭大概能猜到。
尉迟恭眼神一凝:“宣!”随手将盒子放到案下屉中。
他将盒子接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那小贼的东西还真是别致。
张德发没小怔子心那么大,前朝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牵涉甚大,举朝皆惊。
她看不出人高不高兴,但既然想要那就是高兴,只是缺心眼没表现出来而已。
他隐隐感觉此人和他兄长尉迟旭的死有干系,否则搜出的那些弓弩图,许多地方就不会像他兄长从前的手稿了。
一声轻唤打断尉迟恭的思绪,他不悦抬头望去,就见张德发腆着脸笑,手里拿着个盒子。
上回签契约时,梨花拿出的小盒子也让尉迟恭印象深刻,那次的盒子小小的竟分了两层,里头放了笔墨,墨和朱砂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也不干。
以那小贼的谨慎小心,自己又被误会是贼匪,用这样的盒子装就不难解释了。
尉迟恭发现这点后,既痛且喜,几年过去终于有眉目了,若查出是谁,定要让人血债血偿!
“万岁爷。”
他没有再试,看向张德发:“她可有带什么话来?”
梨花叹气,再次感慨和那妖孽命里犯冲,唉……
尉迟恭又挥退几个大臣后,坐在御座前沉思。
事态一切在向好的发展,替换掉流入军营中的残次兵器是迟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