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皇派你去岷江?”

季燕离将今日皇上派他去岷江的事告诉了萧穆,萧穆难以置信的望着季燕离。

季燕离自嘲的笑了笑,“是,安丞相和萧若寒费尽心思的将我调走,估计是希望我有去无回,让我死在岷江吧。”

“别瞎说。”萧穆不认同的瞪了季燕离一眼,“这么大的事,父皇怎的瞒得如此严实。”

季燕离替皇上解释道,“皇上也是怕大臣们多想,闹得百姓人心惶惶吧。”

萧穆仍然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莞尔说道,“你根本没有患过那病,去了又能有什么帮助,竹北装病,让张太医诊断你患上怪病也是我的主意,倒又是我连累你了。我去和父皇说,让父皇撤回皇命。”

“你瞎说什么胡话呢!皇上要是知道我无故装病不得起疑心啊。”季燕离知道萧穆也是担心他,但还是劝解道,“先不说皇上会不会同意吧!就安丞相和萧穆费尽心思想把我往岷江送,谁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思。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不会去岷江后就会放弃了吗?估摸着会选个更远更苦的把我往那儿送了。”

“是我思虑不周了。”

“行了,何必说这些。”季燕离饮了一口茶,将茶盏方下,“我来你府上告诉你这些并非是想听你自责的,只是想提醒着你,我不在京中让你务必小心。若宫中急事,可去我府中找我大哥帮忙。若有些不太方便的事,也可去城南边儿的岑府找岑止。”

“岑止?”萧穆觉得有些耳熟,后突然想起来,“这人不是云远身边的奴仆吗?”

季燕离想了下,解释道,“不算,只是从小和云远关系比较好,然后就跟着云远身边罢了。”

说起岑止,季燕离倒是想起了陆江游,他曾在景铭身边待过两年,应是对那些争储之事十分了解才是。

“对了,岑止的夫人陆江游精通谋略,让他当你的谋士倒是不错。”

萧穆记得岑止一直都与他大哥走一起伺候云远,未曾听人提前过他成婚之事,“夫人?他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