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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二癞子想完,忽然,他脑门上被重重的一击,他只够发出低低的一声,便啥也不知道了。

张金桥举着碎裂的酒瓶,静静的站着。

站了有五分钟,眼看着二癞子倒在地上,血汩汩的流着,人抽搐着,张金桥的两条腿开始轻轻抖动起来。

他忽然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开,随手拿了一个弹棉花的弓就勒在二癞子的脖子上……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死人更知道闭嘴的了!

今天,小孩子是二癞子绑在棉花袋里送出来的,还是他张金桥和莫菊花亲手接应的。

当时,孩子是被绑着手脚嘴巴。那二癞子做这种事时,肯定也是避着人的。

二癞子死了,就没人知道小孩的下落了!

便也不会有人联想到叶静贞会去哪儿了。

毕竟婆家已经一年多没来往了,谁会想到和婆家有关呢?

所以,二癞子啊,你不死,谁死?

暗夜,给人性的罪恶披上了保护的外衣。

张金桥自认为聪明的,迅速收拾了一些东西,消失在了街头。

弹棉花店和出租屋子的主家反向开门,不管这边什么动静,主家根本就不知道。

已经快十点了,八十年代的小镇,安静的像沉睡的巨兽,连狗吠都是在极远极远的地方,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安全。

人不知鬼不觉啊!

可谁会知道,一只普通的大黄狗,也会像人似的,看见危险的事情,乖乖的躲着不出声呢?也会像鬼似的,看见罪恶的东西,悄悄的记着呢?

张金桥前脚走,大黄狗后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