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点了下头,倒只是随口的答应,没放在心上。她虽戴了面纱,但身段也是格外出众的,惹得不少行人驻足,pk过瘾了,她想回宫了。
回程的马车上她仔细留意着沿途的商铺,发现很少有画馆和书店,再结合戚慎崇武轻文的政令,不难想象大梁的文化发展已经被偏废了。而寿全了解了一番,说这玲珑诗会是目前汴都名流间唯一保存下来的文化活动。
诗会几乎都是爱才之人最后的乐土,算是一场小众沙龙吧。能得到这样的邀请,算是对她画画的最佳认可了。
夜里景辛便早早睡去,为明天补好精神。
翌日一早,雨珠为她梳妆,长欢却从门口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说戚慎昨晚去了沈清月的宁梧宫。
景辛愣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慢吞吞喝了杯清茶。忽然间好像有些想明白,轻轻抿了下唇角。
长欢莫名其妙,景辛弯起唇角说无事。
长欢:“娘娘?”
“天子去哪我又怎能干涉。”
她好像懂了戚慎的套路。
这后宫就她一个正式的妃子,棠翠宫一点风吹草动前廷都能知道。秦无恒一定是趁着他们冷战让沈清月出动博宠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戚慎会假戏真做吗,沈清月会不会受伤?
长欢说戚慎要带着沈清月出宫去猎场游玩,景辛挑挑眉,喊雨珠为她描眉。
正好啊,各玩各的,不干涉谁。
昨夜的宁梧宫灯火通明,连庭院中都点起盏盏宫灯。
庭中女子在月下起舞,娉婷婀娜下秋波频频,迈着轻盈舞步将杯中酒送给檐下高台上端坐的戚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