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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书!”李长陵打断了他,厉声道:“这两个月,我可有曾疏忽过礼部事务?”

孔昭微愣,细想一下,三皇子虽然经常召见工匠,却一直将朝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于是道:“不曾。”

李长陵又问:“那又何来荒废正事一说?”

孔昭哑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憋出来一句:“君子怎么能终日与匠人为伍?”

李长陵轻轻皱眉:“匠人也是我大熙的子民。”

不想再和孔尚书争论“匠人”这回事,李长陵直接道:“这印刷术,是父皇的吩咐,并非什么奇技淫巧,而是有利于天下读书人的举措。”

听到是皇帝准许的,孔昭面色一白,先前的气势一下子弱下来,嗫嚅道:“竟是如此。”

他会怀疑三皇子沉迷于玩乐,却不会去质疑当今天子。看来今天这事,确实是他的错。

他孔昭也不是死不悔改之人,退后一步,向李长陵行了一礼,道:“先前是臣错了,还请三皇子不吝赐教,告诉臣这印刷术是何物?”

见孔尚书服软,李长陵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孔尚书为官三十年,人脉众多,若是能为他所用,必然大有裨益。今天这机缘巧合,难道的机会。

想到这,李长陵上前一步扶起孔尚书,不复先前的咄咄逼人,温声道:“尚书大人也是替我着想,不忍心见我沉迷玩乐,换作常人,哪会像尚书大人这般直言?”

孔昭羞愧道:“三皇子高风亮节,为国为民,老臣先前还怀疑三皇子,实在不该。”

李长陵缪缪几句,就把孔尚书说的感激涕零。然后就开始推心置腹——在陆清岚看来,就是一大串彩虹屁,你吹我捧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