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昔辞僵着身体不敢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越疏风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放开了他,而后又去帮他把他随手扔开的剑寻回来后,便离开了。

说是离开,但凌昔辞回去的路上还是一直感觉到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跟着他,直到临近晋源城的范围,周遭再无潜在的威胁之后,那道远远的气息才消失不见了。

察觉到越疏风的气息彻底消失后,凌昔辞先是松了口气,紧绷了一路的躯体也跟着放松下来。但不知怎的,心底却紧跟着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他不敢细想,在城外的树林里将沾了血的外袍脱下来换了后,便甩开思绪进了城。

这会儿的时间也就刚过丑时不久,城内的热闹还未散尽,留有一点余晖。街道上仍旧可见三三两两的人们并肩而行的身影,不少风景优美的亭台楼桥处还有成对的行人逗留。

明明是如画般的场景,凌昔辞的心情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按照两日前与越祁的约定,凌昔辞本该去客栈看看对方回来没有,又或者发个传音符确认一下对方的方位,好评判一下这次打赌的输赢。

但他却一个都不想做,只避着人群,在晋源城内漫无目的的闲逛。

凡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大都是成双成对,又或者与家里结伴而行的人。像凌昔辞这样孤家寡人的,自然也吸引了一小部分行人的目光。

凌昔辞一开始还有点别扭,后来就无视他们了,反正被看也不会少一块肉。

蹲在河边吹了会儿冷风,凌昔辞觉得自己好像也清醒一点了,脑子没那么浑,才站起身来,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凑合到天亮,左肩却忽的被人拍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一回头,便见越祁右手搭着他的一边肩膀,笑吟吟地在他身后站着。手里还提着一盏兔子灯,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是喜庆,俨然一副入乡随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