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一脸餍足躺在边上,手紧紧扣着他的腰。

温言低垂着眼睛看着江舟,心里诡异地冒出来一句话——他这是憋了一整年啊,所以拼了命地折腾他。

怎么就像是吃不饱似的呢?

然而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他内秀,即便昨天被弄狠了也只是蹙着眉泪眼汪汪地拥着江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因此这会儿也只能腹诽一下。

他身上黏哒哒的难受,想起来收拾一下,然而还没动弹就被一双铁臂箍了回去。

江舟半醒着打了个哈欠,把温言又搂进怀里,亲了他一口:“媳妇儿乖,再睡会儿。”

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又睡了过去。

温言简直哭笑不得,然而他被箍得紧动不了,只能又挨蹭着江舟胡思乱想。

地上的火盆半夜的时候熄灭了,被江舟又添了几根柴,这会儿还有点在燃烧,带来丝丝暖意,烘的温言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的时候,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来着,只是大脑实在昏沉,他只能蜷缩在江舟怀里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外头是放轻了的“吱呀”声,他披了衣裳去外头看,鲁项西正在外头的棚子里打鸡蛋。

棚子是江舟临时搭出来的“工作间”,他这屋子统共就这么点儿大,里头睡了人自然不好再叫人进去,因此前几日就拿木头稻草搭了棚子,棚子里头烧了炭,也不怕冷。

鲁项西听见动静停了手上动作:“师娘起了?”

温言拢了拢衣裳:“起了,怎么年初一还干活呢?”

“前几日有几家订了过年的鸡蛋糕,左右我闲着也不过是在家烤火闲聊,还不如出来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