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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迦病了许久,许是在后面小憩,殿下若是想传他,这便命人带过来。”

赫连归雁点头:“也好。”

谁知仆从尚未远去,赫连归雁又将人唤住,思忖片刻,才说道:“罢了,不必传唤,任他去吧。”

“是。”

此时此刻,次迦并不在房中,而是去了后园。他寻一处树荫坐下,看着一对雏鹰兀自出神。

不同于刚被送来之时,这对雏鹰羽翼已生得丰满,如若破开樊笼,必能翱翔于天际。

次迦思忖良久,起身上前,卸去雏鹰脚上枷锁。只听闻一声长鸣,一对鸟儿展翅高飞,只在天上稍作盘桓,便飞得无影无踪。

赫连归雁恰巧瞧见此情此景,冷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小人瞧着雏鹰已厌倦此处,故而开笼放鸟。”次迦将此话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并不知晓,此举已冒犯了赫连归雁。

“厌倦?”赫连归雁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快步走上前去,逼视着次迦,“养在樊笼中的畜生,也敢说厌倦。”

次迦躬身一拜,转身而去:“殿下说的极是。”

“次迦!”赫连归雁总能被他这漠然疏离之状惹怒,手中一发力,便将人拽回来,“是不是我饶你不死,你就自鸣得意起来?”

次迦启唇,只说了一个字:“是。”

至于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次迦望着赫连归雁,蓝眸之中,如月夜湖面般泛起微光:“小人仗着自己与那位萧公子有几分相似,自鸣得意也在情理之中。”

赫连归雁将人圈入怀里,故意在他耳畔轻笑,好似极为不屑:“你妒忌他吗?”

次迦并没有挣扎,温顺得好似一直倦懒的猫:“我艳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