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突出的是是底层悲凉的灰度与英雄主义的暖色对撞下的复杂况味,很有亚洲文化圈的思想刻度,就像你看一般的美国血浆恐怖片和温子仁本身的经历所杂糅、碰撞,自成一派的温式恐怖。
你不能指着《致命玩笑》(典型的血腥恐怖片)说跟温子仁拍得恐怖片没差别。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想表达什么?
它是人物传记加工,突出的更多的是罗恩-伍德鲁夫这个人和他扛艾所遇到的事和物,整个电影后半段完全是尖锐、顽强的刻画一个人充满生的渴望,就如那张经典的宣传海报那样(瘦到变形的马修驾驭着发怒的公牛)——“在颠簸的牛脊背上紧握生命的缰绳”,纯粹又生猛。
两部作品视角都不同,承载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意思?
《药神》的健全人视角,其实也就是观众视角,全程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走近、了解、体恤白血病人这个群体,慢慢共情。
而《俱乐部》能呈现的震撼和感染力,则全来自主人公的抗争精神,视角至始至终锁定着他。
所以相比而言,《我不是药神》观影门槛更低,情绪点广泛而密集,时不时就往观众的心窝子戳一下;《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则是将求生意志做到了极致,整体更为抨击。
非要找个《俱乐部》的优势,那也是《药神》因为某种不能描述的原因,单纯又粗暴的将药企脸谱化了,做不到像《俱乐部》那样没有审查困扰炮火异常猛烈,处处明示着研发抗艾药物的药企与医院和药管局之间的利益勾当,承诺给医院和医生分红,打击其他有治疗效果的药物,将矛头削得无比尖锐。
但这点,完全不影响《药神》是部佳作,比很多故意煽情的电影立意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看到《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剧本,莱曼会选择让沃雷克来填充《药神》——借的就是这位锋利的笔锋加上这一点。
再者,作为一个东方思维环境下的穿越者,莱曼本就喜欢《药神》中充满暧昧的中庸哲学,他今年的拍摄计划就是这部,《俱乐部》则根本不在他执导的考虑范围内,包括《饥饿游戏》。
将剧本的事吩咐好,莱曼看向鲁尼尔,“你们编剧部也有一件事。”
这些天被《艺术家》“非议”恶心到了的莱曼坚定的想立项一部讽刺舆论的剧集。
“什么?”
“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的纸媒、电台时代,人们还相对理智些,能区分那些无良自媒体,但等到这些无良自媒体把发声渠道转移到网络,情况又不一样了,是大家没有思考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