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不来的话,那死不死,也没什么差别了。
江亦凡再次有意识时,正在医院里。
天花板的无影灯打在他身上,他看了看地面,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
有许多白大褂在他旁边走来走去,晃得他眼晕。
他听见他们在交谈,嗡嗡嗡嗡的,像一万子蚊子在他耳边叫。
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太靠近脊椎”、“不能打麻药”之类的话。
他觉得背后疼,他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更让他感到委屈的是,他一觉醒来,丁亦森不在他身边。
他很悲伤,他开始喊哥哥,像个撒娇的小孩。
直到护士跑出去,把丁亦森喊了进来。
江亦凡一看见他,霎时间平生出一股力气,伸出手去抓他。
他抓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他有些生气了。
但很快那人便主动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江亦凡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别说不打麻药取子弹了,就算现在再朝他开个几十枪,他也能笑着应对。
想是这样想,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江亦凡痛得差点没把嘴里塞的毛巾咬烂。
他痛得满头冷汗,指甲几乎要扎进丁亦森的皮肤里。
他太疼了,他又难过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