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样子,纪晚竹即使身体疼痛,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谢谦吟听见他的笑声,也顾不得看木逢春的脸色了,连忙凑过去问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木逢春挤开他,给纪晚竹把脉,把完脉之后冲他道:“好生休养着,莫要再这般激动了,不然若是急血攻心,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谢谢大夫。”纪晚竹道。
木逢春看他态度这么和善,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冲了。他扭过头对谢谦吟道:“拿纸笔来,我再给他写张单子,你照着去抓药就好了。”
“好好好。”谢谦吟忙去桌案上拿了纸笔递给他。
木逢春倒也不讲究,直接把纸按在床头矮柜上,便写了起来。
谢谦吟等他写完,便唤了仆从过来让人去抓药。
木逢春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收拾好药囊走了。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时,谢谦吟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要不要出去走走,今日阳光正暖,湖边有棵桂花树开了花,香飘十里。”他说完又觉得失语,怕自己说去看桂花会显得太傻。
纪晚竹看他脸上露出这么滑稽的表情,笑了,道:“你想去,就去吧。”
“诶,好。”谢谦吟忙喊人搬了躺椅出去,接着自己轻手轻脚地将纪晚竹抱起,抱他去湖边看花。
这还是纪晚竹第一次出了那屋子,这天水宫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显得别致得很。
天水宫地处临安,这里本就属于江南,在建筑上也偏近于南方水乡的风格。
如果说北方诸城是矗立在原野之中的巨物,那江南的城池,便像依靠在水边的柔婉美人。
纪晚竹被他放在躺椅上,那椅子被调整成了适宜的角度,他躺上去时并未感觉到有任何不适。
水中偶有鱼儿冒出来换气,那些小家伙总是突然出现,又潜入水里。只留下一圈圈的波纹,在水面上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