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似懂非懂地点头哦了一声。
温婓眼看着公交车到了站,便收拾东西下了车。
他不记得成文舟已经这样多久了,但当他推开门进屋的时候,还是赶紧到了无力。
成文舟没有在家,估计现在还在赌场里呢。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压压的一片,带着夜里惯有的寒冷。
顾淮音按亮了门边的开关,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中眯了眯眼睛。他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低下头来换鞋。
他关门之后,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去厨房倒了一杯隔夜的凉水,也没力气再去加热,咕噜咕噜地给喝了。
然后便是拿衣服洗澡。
喷头浇下来微烫的热水,顾淮音调了下冷水的开关,让整体的水温降下来一些。
他开始清洗自己的遍布伤痕的身体。
倒也不是没有卖过,最艰难的那阵子,为了凑够透析的钱,他什么都做过。
如果身体好一些他也不介意去工地搬砖和水泥,只是他干不来,他连袋重点的沙石都扛不起,更不用说在烈日下进行高强度工作了。
想赚钱,要么就得费脑子,要么就得费力气。
他力气没有,学历不高,好的活轮不到他,便只能做这来钱最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