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怪罪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放肆讨好那个人,反正他熟知温斐的脾气,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消气。
哈丽雅特算什么,她哪里比得上阿斐的一根头发丝。
他这样想着,拿着花,缓步拾级而上。
他像是又变成了少年时一样,拿着花朵幽会情郎。
情郎是情郎,是他心尖尖上放着的那一个。
幽会却不能算是幽会,应当是久别重逢,情意甚笃。
他胸中的三分欣喜,三分忐忑,六分爱意,终汇合成十二分的期待。
他甚至恨不得将温斐揉碎在自己的骨子里,告诉他这十六年来自己是怎么过的。他精心培育的胜利的果实,想与温斐一起品鉴。
十六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再次拥抱他,想将他捧到自己眼前来,用最温柔的言语将他包裹。
他的温斐,他的爱人,他胸膛里唯一放着的那一个。
他脚步轻快,他激动难忍,他笑容粲然,他满心欢喜,他推门而入。
浓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如烈火一般,烧灼了他唇边笑意。
倏忽间,一切静止。
玫瑰坠落在脚边,被失魂落魄的他踩踏而过。
温斐就躺在床上,躺在那尘灰遍布的床上。他的血染了满床,脖颈间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不……”展逐颜扑过去,他想为他捂住伤口,可那刀几乎切断了他的脖子,他碰都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