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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如咎骑在马上,迎着夜风往盛京的方向走。

许是一人独骑无趣,他将腰间的笛子取下来,放在嘴边吹奏。在悠扬的笛声里,他想起了自己和风袖这人的纠葛。

那时他还小,十四五岁的年纪。

他父亲聂怀觞和冷羌戎交好,他便也常去冷府走动。那时冷府中与他年纪相仿的便是冷风盈、风袖二人。

他虽然对别人家的杂事无太大兴趣,却也知道风袖是冷羌戎的儿子,只是没有冠冷姓。

他心思单纯,那风袖又活泼好动,一来二去,也成了好友。

风袖比他早熟,早早便向他表露了爱意。那时风盈还未盲,只是他家教严格,比不得风袖抢眼。

他更喜欢风袖一些,也经常同他一起玩耍,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带来给他。

可风袖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看着毫无心机,实际上却是个心如蛇蝎的人。聂如咎想起他做过的事情,都觉得恶心。

他顿时失去了继续吹奏的兴趣,将笛子栓回腰上,拉紧缰绳,策马离去。

聂如咎刚回盛京,他请的神医也到了。

戈玉合最擅长各种疑难杂症。他们这些游历民间的大夫,见多识广,在某些方面比宫中御医还要厉害。

聂如咎将戈玉合带到冷府之中,让他为冷风盈诊治。

冷风盈初时还在笑,笑容温和:“我这眼睛,几年前就失了明,戈大夫帮我看看吧。如果治不好,也不用勉强。”

聂如咎在一旁道:“哪有还没治就说治不好的,你不要说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