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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眼珠子一转,便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对他道:“你看咱们小时候也玩得挺好的,你就忍心我变成一个瞎子?”

聂如咎眼睛都不眨便回了一句:“忍心。”

风袖气急,但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好暂时忍耐。他瞅了瞅聂如咎手里的笛子,颇有些留恋的意味。

他倒也不是因为这笛子好看才看,只是因为这笛子本来是他的,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个有用的物件。

这玉笛雕得极好,风袖那时还小,想着自己以后要是没钱吃饭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把它当了,等有钱了再去赎回来。

可后来这玉笛却被他送给了聂如咎。然而聂如咎这个人,精怪得很,死不承认是他送的,还说肯定是他记错了。

风袖就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人,因为聂如咎太过无赖,这笛子他也没能要回来。

风袖瘪了瘪嘴,又道:“那你心疼冷风盈眼盲,就不心疼心疼我?”

“你有什么好让我心疼的,今天在那马车里,你还骂我来着呢。”聂如咎晃了两下头,跟书生背书似地将这帐翻了出来。

“那我让你骂回来。”风袖揪着他的袖子,道,“你行行好,咱们那时候那么要好呢,就算我落魄了,你也不能这样啊。”

风袖见他不动声色,便又赶紧举起手来发誓:“我敢保证,你要是放了我,我肯定把你当菩萨似地供着,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聂如咎笑道:“还三跪九叩,你这是拜皇帝呢,还是咒我死呢?”

风袖嘿嘿笑道:“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聂如咎眸光一动,道:“我要是帮了你,有什么好处?”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便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暗示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