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袖继续往前跑,他想去抓他衣角,却一个不慎跌落在地,沾了满身的泥。
他狼狈不堪地躺在泥坑里,对着他道:“我娘说你是,你就是。”
冷羌戎这才走过来,捉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泥坑里提起来。
“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冷府里最下等的仆人,你不信冷,你也不是冷府的少爷,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他说。
冷羌戎看着那被他送回的令牌,手抖了一抖,终究还是收了下来。
“你母亲葬在凡阳郊外,十里坡。等我去了之后,你帮我将她的棺木迁到冷家,好不好?”冷羌戎道。
他在请求他的意见。
风袖摇了摇头,道:“我母亲自由惯了,她既然已经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想来也是不愿意去的。我就不做让她不开心的事了。”
冷羌戎终于颓然,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绕到风袖身后坐下,将他身体扶正。
陈梓烟也拿了东西过来,她走到风袖面前,先是给他喂了一粒药。
“吃下吧,等下不会痛一些。”她道。
风袖反正是生是死一条命,也不怕她会害自己,老实吃了。
输送内力十分漫长,毒素无形,早已深入肌肉血液之中,可现在冷羌戎却要凭一己之力,抽丝剥茧般地,将那毒素从他心脉附近抽离。
这过程果真痛得很,即使早已吃了那镇痛的药丸,风袖依然痛得差点将牙关间的木块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