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逐颜歪头看向再生舱中的温斐,眼里尽是情意。他说:“我死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
月读看着一旁已经充满的进度条,对展逐颜道:“要开始了,你准备好。”
展逐颜点点头,但很快他便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若非月读往他手脚上绑了束缚带,恐怕他会因为这一下骤增的疼痛而激得坐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高压的抽气机,在活生生抽他的骨髓。
疼痛沿着脊柱一路攀爬而上,迅速卷席到了他的心脏处。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能感受到的除了疼还是疼。五内俱焚,可他的血肉却像是被人摁在冰水里,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接着是心脏。
那一团血肉像是要被人活活捏碎,像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火,痛得他恨不得就地打滚。
展逐颜在军队中的时候,受过各种疼痛训练。刀砍斧劈,十二级的痛他都熬过。
可这种疼痛仿佛不是人应该受的,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活生生地扯出来,又用绞肉机绞成血沫。
天照唯恐他痛得太过咬到自己的舌头,可他朝展逐颜看去,发现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