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兴。
她终于吃到了想了很久很久的鸡蛋。
弟弟一颗,她一颗。
记得上次吃的时候,还是夏天,母亲去鸡窝里掏鸡蛋,不小心掉地裂了,这才给煮了。
这颗鸡蛋被切成两半,弟弟一大半,她一小半。
因为她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便是那一小半,最后还分给了弟弟一半,因为她没舍得吃,拿在手里满村跑,炫耀了很久。
其实家里不缺鸡蛋。
家里养了三只母鸡,夏天她和弟弟经常捉知了猴喂鸡,眼巴巴希望母亲能煮上一颗,然而那些鸡蛋,最后都被拿到集市上卖掉了。
在忍着瘙痒中,身旁传来些许动静,母亲起身离开了。
丫头轻轻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透过微弱月光,瞧见母亲撩开缝缝补补的破旧蚊帐,向堂屋走去。
没多久,堂屋传来低沉的哭泣声。
声音很低,也唯有在万籁俱寂的夜色,才会如此清晰。
丫头眨了眨眼睛。
她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但又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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