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表达一下友好,但讲真,不论她的神情还是语气、声音,都只给容墨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了又忍还是打了个哆嗦。
言凤起微低了一下头,看了看容墨,稍稍又多送了一些灵力入容墨的体内,难不成都这么长时间、送入这么多灵力了,他的伤还是很难受吗?
——就与言大佬受过的伤相比而言,容墨这点伤,就像是手指甲在皮肤上划了个血印子似的。
可言凤起又觉得,这毕竟是个生长在安乐窝里的小崽子,平日子磕绊一下都能青紫一片肌肤,这个伤在他身上,也算重的了吧?
哎,既然是自己一时失察,让人趁机伤了他,那还是赶紧给治一下。
至于之后要不要教育他“需经磨砺才可成器”,那也等他没伤没痛的再说吧。
言凤起心头一时转过这些想法,深觉得自己的“慈爱”,但也没法子,谁叫他现在跟容墨这个脆弱的小崽子算是绑一块了。
——还没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要是这小崽子真死了,他应对起无时无刻的天雷,也会真是个大麻烦的。
想了许多,完全没管那老太太声音难听的讨好,更没管他们背地里的小动作。
一感觉到阵法启动,老太太原本压制着的怒火就腾的烧得更旺。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手艺”人了,哪次不会被人捧着?这时候伏低做小不说,还不被人放在眼里,她哪能没有一点火气?
此刻,阵法启动,众人脚下亮起一道道流转的暗芒,规律又随性的黑气流转、奔腾。
高宁一个后翻身,揪着肖天赐的脖领子,将僵直着身子的他拖出去好几米远,险险避开阵法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