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听到耶律崇烨提靴走近,在床边站定。
“秦恪,你方才在梦中可是一直在叫你的太傅。”他讥笑道:“本王听说他辞官归隐已久,你如今竟然不怪他,反而还念着他么?”
秦恪正色道:“太傅待秦恪恩重如山,秦恪一直铭记于心,怎会怪他?”他的表情暗淡了下去,想起太傅因自己被父皇约束刁难的事,“怪,只怪我自己当初处处受制,无力回天,也未敢留他在东陵继续徒受牵累。”
耶律崇烨沉默了下,才开口,语气有些轻浮。“秦恪,你与你那太傅感情似乎很不一般?”
秦恪意识到耶律崇烨那种人自然不会往好处去想他与魏昭的关系,不免有种被亵渎之感,剑眉紧蹙,但意识到自己当下处境,不好发怒,这才压住心中愤慨,低声辩解道:“太傅与秦恪师徒相知,乃是莫逆之交,自然关系非同寻常。”
“师徒相知?莫逆之交?”秦恪感觉到耶律崇烨笑了起来,突然俯身凑近了些,似乎正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
“秦恪,稷山魏昭一直未曾娶妻,你就不觉怪异?”耶律崇烨低笑,将手指摩挲上他喉结上的一点红印,“若是,他也同本王一样,一心想将你”
“王爷!”秦恪终于忍不住厉声打断了他,他竭力平静了下,才义正言辞道:“稷山魏昭,乃是飘逸出尘,不流于俗世之人,就算不成家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王爷莫要多心,更莫要轻易臆断侮辱于他人!”
周昭手指顿了下,垂眸,盯着秦恪。
秦恪被用红布蒙着双眼,墨发散乱,狼狈不堪,已然一副完全任人宰割的样子,但他此刻落到这般地步,却仍旧剑眉紧蹙,疾言厉色为自己辩驳。
他眸光微动,颇为动容,暗暗微笑了下。
666:“”
罢了罢了,对于宿主的恶趣味,它早该习惯了。这个秦恪,也绝对算是宿主的头号忠犬了吧,居然为了魏昭的一点名誉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不惜冲撞耶律崇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