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秦恪高居主座,看着大臣们,道:“朕登基已久,自觉已经难当重任,而九王秦敛,温良俭让,才高八斗,有经世治国之略,朕决定退位于九王秦敛,归隐稷山。”
此话一出,众大臣都震惊了,面面相觑。
九王秦敛首先上前行礼道:“陛下实在叫臣弟惶恐了,臣弟不过略有疏才,怎能当此大任!”
“九王弟莫要过谦了。”秦恪笑道:“你这些年对东陵所做的贡献,朕与众卿都已看在眼底。”
秦敛辩道:“那些不过是臣弟本分,臣弟”
“九王弟。”秦恪打断他,“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推辞。”
众大臣闻声,都低声议论起来,但大多顾及会让九王不适,未敢轻易发声。
有大臣看着秦敛心胸坦荡,似乎并不介怀,于是还是忍不住出列了,不舍道:“陛下,九王虽材高知深,乃是不世之才,但陛下亦有文韬武略,勤政爱民,是千古难逢的明君,何故要辞臣等而去?臣请陛下三思!”
“是啊,退位之事事关重大,陛下三思啊!”
“臣附议”
“臣等附议”满朝文武,立即应和声一片。
“众卿不必如此。”秦恪欣然笑道:“如今东陵已为太平盛世,朕也该退位让贤,放手休息休息了。”
穆城涛与李肆戚相互对视了下,李肆戚看着秦恪,眼中尤为不舍,但攥攥拳,似还能想起眼前人因为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还是率先出列道:“陛下无论作何决定,末将都愿陛下事事如愿。”
穆城涛也颇为感慨,跟着出列,道:“陛下这些年为东陵忍辱负重,呕心沥血,臣惟愿陛下今后平安喜乐,自在逍遥。”
大臣们闻言皆都后知后觉看着王座上的人,他是那般的威严,神圣,但他的手背上还能看见陈旧的伤痕,那掩住他面容的王冠是那般沉重,冰冷,他们想起往昔种种,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