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辞同羽林军折返雁荡关,镇北将军率众将亲自下城楼相迎。
泾阳霖气色仍有些苍白,身上却穿着最高规格的礼甲。他被翟墨搀扶着,缓步走到赵凤辞跟前。
祖孙二人不必多言,心已相通。泾阳霖拍了拍赵凤辞的甲胄:“好小子。身上都是血腥气,熏死个人,还不快去洗洗。”
赵凤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污:“将士们都没洗,我先不打紧。”
泾阳霖气笑了:“你这小子白白生的这般俊俏,怎的如此邋遢。怪不得在广阳待了那么多年,仍没有姑娘家瞧得上你。”
赵凤辞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我在京中已有心上人。”
此话一出,镇北府将领全炸开了锅。
他们天性淡泊的少将军,竟在广阳都这个大染缸里,开窍了。
延曲部失了雁荡关的烽火台,近几日偃息旗鼓,退至关外百里。羽林军趁此机会,开始在雁荡关沿线建造防御关哨。
夜深人静时,赵凤辞独自登上关隘的城楼,躺在楼顶草垛上,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他发了半晌呆,将绑着红绳的青丝放在月下细看。
闻雪朝于他而言,就如那天上皎月,水中镜花。不知为何,赵凤辞总觉得闻雪朝离自己如此之近,却又像是远在天边。触之可及,却好似一碰就碎。
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想彻彻底底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