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永远是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的。条件反射坐起身的我后背重重的砸在了椅背上, 连人带椅的,朝着后头摔下了去。
“飞船马上要停靠了。伽德莉切殿下。”
倾倒的椅子被一旁的人单手扶住,归正。瞪大了眼睛的我愣愣的看着那毫无疲态的俊美面孔, 一瞬间说不出话。
“还没清醒吗。殿下。”
万年顶着一张淡漠脸的骑士微垂着眼睑, 注视着我。于他微举的另一只手上是一块白色的毛巾。此时正因为环绕在它周围的冰色魔导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着,“要再擦一把脸清醒一下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
生怕毫无人类无常识的骑士就这么一冰砖呼我脸上我赶紧拒绝。还很后怕的直到他收回了那块冰砖,才一脸苦逼的挪着屁股,坐回椅子中间。
“飞艇将于一个小时后到达拜德飞艇站。适时会有专门的马车运送诸位考生到拜德学院。”
大堂的魔导器中传来了那陪伴了我整整三天的广播音。那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就这么在硕大的大堂中一遍遍的回响着,莫名变得庄严,“预计在考前四十分钟将所有考生送到。祝各位好运。”
我无语的看着墙角的魔导器在发出最后毫不真挚的祝福后回归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打哈欠声回荡在大堂里。看来刚刚一通广播成功的把熬夜备考的考生们都叫醒了。
“……大家都好拼啊。”
我打着哈欠, 模糊不清的感慨道。顺势揉了揉眼睛。
昨天八个小时的复习除了把我原本满满的自信打击到渣都不剩外没有任何软用。原本还能安然入睡的心情被骤然增大的压力硬生生逼到失眠。就这么硬熬着, 通宵看完了六本书。
然而我还是他妈毛都不懂啊!一旁的阿诺德还全程散发着冷气,根本不敢去问他。搞到最后我只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憋屈了一晚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