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工作。”
“……好好。知道了。”
少逼逼多干活。不愧是艾德文·拜德。果然脑回路简单粗暴,比我还倔。
深色的袖摆在空中划过一段弧。我笑了笑。跟着转过身的老古董一起走进了工坊。
只不过这次笑的有点苦。
日子还是如往常般日复一日的过着。调整魔导器, 轮流照看哈德雷默, 记录他的身体状况。一串串熟悉的数字还是那样冰冷,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 他们就会如雪崩般崩的一塌糊涂。
“你好久没笑过了啊。伽德莉切。”
笑不出来啊。实在是笑不出来。
放下手中的记录板。我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变得如皱起的老旧纸张般枯黄, 脸色却苍白的可怕。隐在宽大病服里的身体更加消瘦。死亡的气息光是靠肉眼就能察觉。
令我熟悉的。如今只剩下了那双赤金的眼睛和依旧潮的不行的半边头。明明那天艾德文想剪个普通的发型来着, 却最终拗不过他又剪成了这幅模样。
【哈哈!不愧是做魔导器的!手真是巧呢!】
从那具消瘦的身体里传出沙哑却豪迈的笑声。明媚的七月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围着白布的他的身上。连带着那一地棕色的头发和艾德文漆黑的脸一起。
“你是知道的吧。”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 我低声问道, “就算是这样……也笑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