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有事去了外地,明日清早才回来,家里没人告诉你吗。”
徐涛根本不信谢致虚的话。清净天的剑芒扫到他脸上,徐涛叹了口气:“你紧张什么,以你的身手,我一旦失去偷袭的机会,难道还能拿你怎么办?”
谢致虚不说话,舌头在口腔内舔了一圈,尝到一点不说也知道是什么的小颗粒,顿时一阵反胃。
“皇帝骨灰的滋味怎么样?”徐涛突然问。
一阵耳鸣。
“你说什么……”
徐涛定定观察他的反应。
谢致虚一张嘴,像有一堆骨灰卡在喉咙,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再看徐涛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心中顿知不妙。
“快要连我是谁都看不清了吧,”徐涛的声音时远时近听不真切,“皇帝生前昏庸,死了也要为祸人间,就让你也尝尝一叶障目五感俱失的滋味如何……”
长夜骤然降临。
徐涛站在原地,看谢致虚握剑乱砍,一时还近不得他身。
“啧,真麻烦,”徐涛自言自语,“不过你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摸不着,连话也不能说,留你在这塔里,想必也跑不了。”
他翻身上窗,小心踩实脚下的踏板,待自己下到地面就要将踏板收回塔内。
窄小的窗口里,童年好友宛如陷入癫狂,刀剑无知无觉地砍在书架上,神龛被削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