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虽然体力不支显得有些狼狈,可他不以为然,反而笑了笑,“能够照看王妃,是孤的荣幸,也幸好,有孤在。”

白墨的手紧了紧,眸中杀意越发浓重,不再看闻寒,转身抱着琬琰出去。

回了行宫,琬琰手上的伤势被御医给处理过了,她有些担忧的问道,“阿依阿颜呢?”

白墨眸光中蕴满了心疼,也知道琬琰对她的婢女尤为看重,便道,“她们两个无事,只是被打晕了,那人下手极重,到现在也没能醒来。”

“那就好。”琬琰安心的靠在白墨的胸膛上,一日的担忧疲惫汹涌扑来,她闭上了灵动的眼眸。

闻讯而来的烈国皇帝早已在厅中喝了许久的茶水,换好衣裳,被人搀扶着过来的闻寒也来了。

“太子。”皇帝沉沉叹了一声。

今日祸事的起源,在于皇后。

他想给墨王一个交代吧,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皇后,毕竟有一个闻寒在。

闻寒扫了一眼,见厅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便淡淡道,“母后做出这等事,父皇觉得还能忍吗?母后的性子,越发骄纵跋扈,她是在烈国皇宫唯我独尊得久了,父皇让着她,儿臣敬着她,久而久之,她也不会做烈国的皇后了。”

皇帝一惊,“可她毕竟是你的生母。”

他忍受了皇后这么多年,全是因为闻寒的存在。他看重这个儿子,因为这个儿子肩负着烈国繁荣的重担。

所以在皇后毒杀他的宠妃时,他没有说话,皇后肆意欺辱旁的妃嫔时,他也没有说话。

闻寒笑了笑,像个温润如玉毫无杀伤力的读书人一般,“天家无亲情,父皇该不会以为,您的儿子会顾念着那点子血缘吧?这么多年的唯我独尊,权当做是儿臣给她的回报了,在烈国大业面前,母亲又算的了什么呢?别忘了,当年,孤杀了意图谋反的四个兄弟,并没有丝毫的迟疑,亲手保下了父皇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