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应下,又好奇问道:“小姐为何护着景王?”

江初唯摘了几枝红梅,小手已经冻得绯红,低头哈了一口气,“不为什么,只觉得可怜。”

十三岁的周瑾辞虽然大不了大皇子几岁,但按照辈分怎么也是周千衡的皇叔,却被自己的亲侄子摁在地上欺负,教旁人看尽了笑话。

不管什么原因,都有些过分了。

从梅园出来,周瑾辞还未离去,从他身边过时,江初唯坐在步辇对他笑,娇艳之色胜过她手捧的红梅花束。

周瑾辞跟方才一样急忙埋下脑袋,等江初唯走远,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到她白皙的脖颈上,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唇角浅浅地勾起,带出一抹痴恋和阴鸷。

“受了欺负还不出宫吗?”江初唯又回头望了一眼,纳闷地嘟囔一句。

“小姐,景王为何要出宫?他本就住在宫里。”香巧跟在步辇边上走。

江初唯身体微僵,缓缓转动脖子,眉间满是疑惑:“景王不是住在亲王府吗?”

“先皇有遗诏,特许景王束发之前常住慈乐宫。”香巧道。

慈乐宫原是仁孝太后的寝殿,自周翰墨将仁孝太后扳倒后,慈乐宫基本上就算是废了,几乎跟冷宫差不多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