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水眸一眨,委屈极了,“姐姐这是作甚?敢做不敢当吗?妹妹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江初唯,你讲点道理行吗?”叶榕婷要气疯了,憋得脸红脖子粗,“每天就装可怜扮无辜,你不累吗?”
江初唯心里冷笑:赶巧了,这些都是狗皇帝宠出来的,你当他的面说,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果不其然,周翰墨眸底骤现冷色,轻飘飘地睨了眼叶榕婷,便让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地上多凉,敏贵妃快起来,可不能冻坏了。”柳柔雅亲自下座将江初唯搀起来,一言一颦端庄又得体,“陛下这会儿来蓉西宫是想大公主了吗?只是大公主今儿在昭芸宫玩了一天已经睡下了。”
“睡下便罢了,”周翰墨每每看到柳柔雅都会想到沈惜音,他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起来,关心道,“皇后夜里就不要绣花了,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
柳柔雅微微一笑,“偶尔想起来绣几针,不碍事的。”
这两人突然演起夫妻情深,看得江初唯很尴尬,明明心里都清楚得很,却还要装腔作势。
“敏敏摔疼了吗?”周翰墨跟柳柔雅寒暄完,转头问江初唯。
“疼,”江初唯将擦红了的小手伸过去,忽闪着大眼睛撒娇,“陛下给吹吹。”
周翰墨看她半晌,最后竟然真的低头往她手心吹了一口气,“好些了吗?”
江初唯歪着脑袋甜甜一笑,“不疼了。”
天真得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站在他们中间的柳柔雅默默地退了两步,叶榕婷偷偷翻白眼:狐媚子!
周翰墨微皱的眉头松动,弹了一下江初唯的额头,呵责却带着宠溺的意味,“生了病不在昭芸宫歇着,夜里还跑来蓉西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