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碗里的饭已经下去一半了,又夹了一筷子的蒲瓜,软软嫩嫩的,瓜类特有的清味,非常滑口。
“阿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吧。”钱阿姥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你还没吃?”江星阔想说一起吃点呗。
可他胃口大开,压根省不下什么,又担心岑开致嫌弃这菜都是他吃残的。
岑开致摇摇头,她闻油烟都闻了个空饱,胃口不是很好。
“阿姥,我去对面买碗粥,您收拾了就歇了吧。”
岑开致不做粥,也不做面。不做面是因为她实在赶不上北人的手艺。
不做粥是因着粥铺离得太近,而且胡娘子的粥做确实很好,也很齐全。
甜的咸的,肉的素的,都有。
她常替客人去买粥来佐菜,胡娘子也从她这买糟鱼渍菜送粥。
两全其美。
岑开致想喝绿豆粥,可胡娘子凑近了她小声道:
“你身上不是才干净吗?绿豆太寒了。知道你红枣糖豆粥吃腻了,就吃牛乳粟米粥吧。”
岑开致从善如流,胡娘子给的粥很满,她只得用手指掐着碗沿,慢慢的走下台阶。
江星阔从窗子里见她小心翼翼走步的样子,就出来替她端粥了。
“小心烫!”岑开致藏在他影子里跟了进去。
江星阔轻笑一声,他自幼习武,糙手一双,全是茧子,根本不觉得烫,单手便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