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娘沉着脸,却没有说什么。
江星阔看着眼前几个高矮胖瘦各不同的中人,想了片刻,道:“你们的管事是谁?”
荆方道:“刘管事出去接待贵客了。”
“找个人换他回来。”江星阔反正肚子填饱了,勾勾手指让人看茶。
“快些去,不然今日一笔买卖也甭想做了。”嘉娘如是说,底下人就紧着出去了。
荆方似乎想喊住那人吩咐什么,只是江星阔探究的目光跟着他,他只好笑了笑,道:
“这几位蕃商的确都是挂在我们牙行,但是我听说还有一位是暹罗来的?我昨才看了账册,我们东海这几月来并没有承接暹罗商人的转卖。”
“你在教我做事?”江星阔淡淡一句,又气得嘉娘把泪收回去了。
她倒不敢在大声嚷嚷什么,只把荆方往自己身边拽下坐好,道:“别理他,咱们清清白白,怕他查!?”
大约是就在近旁谈生意,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中人就来了。
这人长得就有些丑陋,眼斜鼻歪,竟也能爬到管事这位置上来,可见才干不俗。
不过江星阔在意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身量,比岑开致还矮半头。
这不由得让江星阔想起黄仵作给他画的几张伤口瘀痕图示,只有凶手个矮才能形成这种走势。
死者也不全是高个,所以他们一开始便以为是女子,但一想想,矮弱的男子不是没有。
只看这刘管事,怕不够公孙三娘一脚踹的。
“我也不耽误你们做买卖,既然你是管事的,想必手下人的情况都清楚,跟我走一趟,去录个口供。”
“你想知道什么,在这录了不行吗?这几日好些货船到港,能不能喂饱这几张嘴也就看这一两日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