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到了岑开致这,就成了板栗烧鸡,知道这几位吃饭都要痛快,所以鸡也斩得大块。

香菇本就只比铜钱大一点点,整个丢进去炖煮,汤汁收得鲜亮浓稠,鸡肉嫩软,板栗甜糯,只要伸了筷子,就停不下来了。

江星阔却心不在此,捏着筷子四下找了一圈。

“致娘出去了。”钱阿姥正在给阿囡量身长,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冬衣一件都穿不下了。

“去哪了?”江星阔接着问。

“去张家了,张家老太太对她挺好的,好像病了,岑娘子看她去了。”泉九道,闷掉一块鸡腿肉,嚼着都舍不得咽下。

“你怎么不跟着去?”江星阔看向泉九,有些不满,他分明知道岑开致与张家的旧恨。

“我。”泉九叼着鸡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钱阿姥替他解围,道:“三娘跟着一起去了,致娘也知道去张家不妥,可是那老太太待她亲祖母一般,实在舍不下。”

公孙三娘的拳脚功夫虽还过得去,可万一张家人真想做点什么,她也扛不住。

想到这,江星阔有些食不下咽。

“说起来,自打这开了这食肆,张家可有来闹过?”江星阔忽得道。

钱阿姥量好了身长,正把手边一碗谷壳递给阿囡,闻言也是一愣。

“还真是,都不曾有过。”这样一想,钱阿姥也觉得稀罕,“即便是个宽厚人家,怕是也容不下。更何况听致娘说,那家从婆母到妯娌,从仆妇到小厮,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该不是憋着坏吧。”阿田说了一句,被泉九狠狠的碾了碾脚趾,疼得龇牙咧嘴。

江星阔正想起身,就听阿囡在后院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