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少五个铜子呢。”那车夫把马鞭一横,挡住岑开致的去路。
“平日这段路不过十个铜子,今日已经加了你五个铜子,怎么又要五个?”
岑开致把钱袋收拢,势必是不会给他的。
“人家不过二三人,你这都把我车厢坐满了,马儿也累啊!”
车夫生得一张无赖脸,又看她们几个全是女人,便有意要多敲一笔。
公孙三娘一脚踢掉他的马鞭,拍着胸脯道:“行啊!有种你管老娘要!”
车夫气得扬鞭,道:“嘿!我还收拾不了你!?”
“我这食肆虽在御街尾,临安府半个时辰一巡街,也能管着。今日中秋佳节,又添了一倍人手。你不妨再大声些,引得官爷来,我宁把几个钱给官爷买酒喝,也不会纵了你坐地起价!”
街面上讨饭吃的,没几个不忌惮官府的人,岑开致寸步不让,车夫悻悻然作罢,朝食肆招牌甩了一鞭。
“你给爷等着!”
他这一鞭子甩出去,却抽不回来,反倒被什么力道从马车上拽了下去,趴在地上啃了一嘴青砖。
江星阔不知靠在门边的阴影里等了多久,手里擒着那马鞭缓步走出。
若不是他另一只手里还拿两盏河灯,只怕会更骇人些。
车夫狼狈离去,江星阔朝岑开致伸出手,岑开致看着他宽大的掌心,困惑的一偏首。
“什么?”
“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