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开致转首见瞿青容来了,忙手拉了手说话。

“青容。”

“开致。”

瞿娘子前些日子伤了手,一时间无人开火,就在岑家食肆吃了几顿。后来发觉岑家食肆全是女人,瞿先生便也放心在瞿青容偶尔来讨教一下厨艺,岑开致和她算是一见如故。

瞿青容一来,泉九吃泡饭的样子就好像千金喝燕窝,捏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吸,看得岑开致十分别扭,但随即又顿悟了什么。

瞿青容揭开面纱时,侧旁的泉九僵了一僵,只盯着眼跟前的饭碗对他来说成了一件难事。

岑开致看得好笑,听瞿青容说想要汤方,就道:“好,我去拿纸笔,你略坐一坐。”

门帘落下一刹那,岑开致回瞥了一眼,果然见泉九鬼鬼祟祟的偏了偏脑袋。

“先生身子不舒服?”

“只是骂学生骂多了口干。”

说罢两人一齐笑,阿囡看看这个低眉敛目,眼角春情,看看那个抓耳挠腮,笑若傻子。

“我下回去买宝霖堂的枇杷糖。”

“你的柚子很对症。”

两人又异口同声。

这下连钱阿姥都看出来了,坐在一旁但笑不语。

泉九想说很多话,但他觉得眼下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