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岑开致就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你还知道心口闷呐?”

“我想阿爹阿娘的时候心口就闷闷的。”软糯的童声似在说一句寻常闲话,却叫人无比酸痛。

岑开致一时无言,和煦浅金的阳光落在天井里,细末浮尘在悬在其中,倒像是微小的鱼儿游弋在澄明无垢的池里。

江星阔出现在这片池水里,风尘仆仆的样子,奇异融洽。

“回来了?”岑开致不自觉轻笑。

江星阔之前在榷场擒获了几波走私商贩之后,似乎就颇得上头重视,向陈寺卿将他借调了去,不知忙些什么。

他走近了些,岑开致看见他面上一撇粉,是痂落后长出的嫩肉,微微蹙眉。

“你脸怎么了?”

“我听泉九说了。”

江星阔一愣,浑不在意的说,“被刀尖蹭了一下。”

岑开致踮起脚细细看,江星阔弯腰迁就她,道:“还算徐方识相,若是听那个混球摆布,且等我回来细算旧账。”

岑开致怕会留疤,看得专注,温热的气息一阵阵抚在江星阔脸上,并未散去,又拢成一道滚烫的幻觉,顺着下颌、脖颈、胸膛向下游走。

“也只因祖母病了多时,她的死表面上确看不出错来。”

岑开致说着就见江星阔忽然直起腰板,目光可疑的往身下瞥了一眼。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