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缩到泉驹身后,泉驹忙道:“阿姥放心,我有银子,武学每月给发岁钱的,我吃的又是公厨,住的还是学舍,半个子也用不掉。”
泉驹既为上舍生,待遇自然很不错,他每月休沐一日,常背着许多炊饼馒头回来,这看似寻常的吃食滋味倒是很好,馒头大如拳,并没馅,掰开一看总有千层之数,一层层能撕着吃,味极简,又极香,难怪别人说大锅饭自有大锅饭的味道,小笼屉蒸不出大笼屉那味道。
钱阿姥闻言面色和缓,笑道:“这样好的事,普天下都不知能落在几个人身上?你可要好好学。”
泉驹连连点头,泉九长辈似的拍拍他的肩头,他手上有劲儿,泉驹冷不丁被他一怕,整个人一哆嗦,冷汗都下来了。
“怎么了?”泉九扯开他肩头看,好大一片青紫,伤得很惨,难怪刚才是单手托着阿囡的。
钱阿姥凑上来看也就算了,公孙三娘也探个脑袋,泉驹臊得直躲,这点倒是和泉驹很像。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的。”泉九大大咧咧的说,泉驹又跟着点头。
江星阔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忽然问:“是习武弄伤得吗?”
他这一问,大家都叫他问愣了,泉九看看自家上司,又看看泉驹,见他耷拉个脑袋,又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道:“怎么回事?”
第55章 上舍生和香料
泉驹苦着脸笑了笑, 道:“是演练场上弄伤的。”
“你的上舍生是怎么评的?”江星阔又问。
泉九‘噌’得一下就冒火,生怕泉驹使了什么歪心思,鹦鹉学舌似得把江星阔的话又吼了一遍。
江星阔耳朵疼,淡淡道:“你闭嘴。”
他对泉驹勾勾手指, 岑开致有些无语, 怎么跟招猫逗狗一个动作。
泉驹乖乖的站到他跟前, 江星阔让他坐, 他就挨着条凳坐下了, 道:“我弓马不及上舍,不过策问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