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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江星阔言语维护,江海云觉得可乐,道:“难得见你如此喜爱一个女娘,当年同胡家那小娘子成婚时,那样多的嫁妆也不见你开颜。”

“那时奉长辈之命成婚,只觉得年岁到了,去做一件该做的事罢了。哪晓得什么喜爱不喜爱的。”

“噢?如今是知道了?”江海云笑问。

江星阔生得冷肃,所以此刻眼眸中的柔和温情就更为罕有动人。

见状,江海云倒是对那个未曾谋面,在施明依口中格外无耻贪财,不孝忤逆的粗鄙厨娘更感兴趣了。

岑开致的影子从江星阔脑子里淡去,案子又重新浮了上来。

“黄奔在黄家过得可好?”江星阔忽然这样问。

“应是还行,初回黄家时总往回跑,不过近年来好些了,前些日子休沐也回来了,不过怎么说呢,虽是一个祖宗,到底是庶房的孩子。”

刘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江星阔走出江海云的院门,就见个憔悴不堪的妇人站在角落里等她。

她的身份也不是很难猜,估摸着就是刘孜的姑母刘氏。

刘氏哭哭啼啼的求江星阔手下留情,“会不会是弄错了,那日阿孜气冲冲的回武学,我担忧他出事,还央阿奔也跟去看着他了,阿奔回来后,说阿孜回学舍了,会不会是弄错了?”

“你让黄奔去看着刘孜?”江星阔不动声色的问。

刘氏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又苦苦哀求了一番。江星阔不喜欢给人虚空的希望,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太学门外的书铺是学子聚集所在,瞿先生给泉驹开了一份书单,要他好好研读,除了被胡沁拽着东奔西跑之外,泉驹大多在这里。

书铺总是文雅的地方,太学学袍上的淡墨竹散发着一股清浅如水的气息,泉驹一袭红衣有些抢眼,正倚在二楼窗边看书。

书页上忽然拂过一条灰袍带,泉驹揪了起来,就见是黄奔,便对他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