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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囡欢快的跑走了,泉驹已在门口等她,一身武学绯红的学袍还未换下,衬得他一张面孔鲜活俊朗。

阿囡扭脸,两鬓上红艳的缎带跟着飞扬,问:“阿娣,一起去吧?”

阿娣正耐心的用竹签把螺肉挑出来,准备做一道田螺酿肉。

她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去吧。好好玩。”

阿囡只好作罢,攥住泉驹的手,被他反手牵牢,连走带跳的玩去了。

“秦寺正这道田螺酿肉是叫咱们赶着晚膳送去,你眼下去玩上个把时辰,回来做也来得及。”岑开致道。

阿娣又是摇头,道:“娘子,我实在没有玩乐的趣儿,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已是很好了。”

年纪轻轻,说话的口吻像个老尼姑。哪里像阿囡,说话软绵绵,甜滋滋的冒糖水。

清明虽已过,但春色尤佳,城中娇娘浓妆金粉点饰翩翩游赏,画船箫鼓声从水上传来,岸边行人听之,也带了一点水的余韵。

街面上有人聚了个相扑赛,没有搭台,更像是寻个借口开赌,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一堆人,阿囡看不见,泉驹将她抱起,视野一下就变得开阔起来,两个汉子打着赤膊抵在一块,身上汗水淋漓,十分滑腻。

阿囡低下头正要与泉驹分享所见,就见泉驹一直抬头看着她,笑意轻柔和煦,就好似此刻落在她身上的春阳。

出来玩,总是要买吃的,阿囡闻见一股子香香甜甜的芝麻味,还有点葱香,正牵着泉驹的手要往那糖铺子里去,却感觉原本一拽就跟着走的泉驹此时不动了。

再看,泉驹捂着腹部,似有些难受。

“阿驹哥哥,怎么了?”

难受只是幻觉,只因眼前这家糖铺子所飘散出来的甜香气,就是使泉驹中毒的藕管葱糖。

不过是泉驹一摇头的功夫,忽然就有好些个佩刀的捉事人飞快跑来,冲进糖铺里去。

“阿驹、阿囡,快去家去。”泉九一拽马缰绳,落地的身姿不及江星阔那么轻盈,倒也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