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身油渍的烙饼大师傅还道:“再买一锅子我们店的绿豆粥,诶,这一家子的吃就有了。”
荀海咬了咬嘴皮子,本来想说半个算了,可瞧着那软薄薄的饼,馅足得都透出来了,足有饼皮的几倍厚,他舍不下。
等吃食出齐总等了半炷香的功夫,荀海叩了叩车门,没听见里头有响动。
他猛地将车门一推,就见里头空空如也。“岑娘子!”荀海大喊一声,跳到车顶眺望找人,周围人在看他,一张张脸看过去,就是没有岑开致。
荀海有些慌乱,就听身后传来岑开致的声音,“在这。”
她怀里抱着一把碧盈盈的莲蓬,淡定的看着荀海,“为什么如此慌乱?”
荀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道:“大,大人吩咐,说,说等,等他,把施家攥,攥在手里,再叫您,您见夫人去。”
这估计是荀海的简化说辞,不过江星阔的担忧,岑开致明白。
她看了眼荀海怀里沁出油的纸包,道:“趁热吃,饼边一圈是脆口,过会就软了。”
荀海闻言立马咬了一口,果然先脆后软,肉馅湿润鲜美,连皮带馅都嫩极了。
去岑府的马车果然轻快了不少,岑伯就盼着岑开致回来,屋里都打扫好几遍了。他把岑开致和江星阔隔在两个院里,虽离得近,可还是两个院啊。
鲁八跟着岑伯去外院安置了,江星阔候了片刻,立即飞到岑开致院里去,吓得一个仆妇把茶壶都打烂了。
“我,我同岑娘子有些话讲。”江星阔很快稳住表情,一本正经,严肃克己的样子。
若不是他刚刚翻墙而入,那还真有几分说服力。
仆妇是岑家的旧人,岑伯叫回来伺候岑开致的,她有些年岁了,从前是柳氏院里的,也算打小看着岑开致长大,岑开致叫她高姨。
见岑开致正倚在门边一副看江星阔笑话的样子,高姨赶紧低头藏住笑,道:“我重新沏一壶。”
岑开致让了江星阔进门,道:“飞檐走壁,都是你看家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