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这吗?”江星阔问。
小吏有些畏惧,轻道:“小人就刚才吃饭费了一会功夫,其余时候都在了。”
江星阔也没有说什么,走到那几个役夫身边,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江星阔一抬手,几人腿打弯,差点要跪,倒弄得他莫名其妙,只从那成堆的家伙里拿出了一个悬挂的铁坠。
其他东西都是脏兮兮的,唯有这个铁坠干干净净,像是洗涤又擦干过。
江星阔盯着看了一会,对那不明所以的小吏道:“记下,取证。”
钱阿姥遭了这样一难,就是青壮都不一定能好全,更别提她这样一个骨头酥脆的老人家了。
泉九送了钱阿姥回来又走,又带着黄仵作回来了,手里拿着个铁玩意鬼鬼祟祟的在钱阿姥伤口处比划着,两人对了一眼,又走了。
钱阿姥吃了药,昏睡着,大夫都摇头说尽人事听天命。这年纪的老人家摔成这样,不死也半瘫。
她说不出话来,还紧紧的闭着口不肯喝米油,只望着岑开致。
“阿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岑开致又心疼又焦急。
公孙三娘想了想,道:“可是担忧你的婚事?”
“我延后些……
岑开致话没说话,就见钱阿姥涨红了脸,十分生气的样子,整个人紧绷着。
岑开致明白了,落着泪勉强笑道:“如期,如期,天塌下来也不改了。”
钱阿姥瞬间平静下来,眼睛里甚至出现了明显的柔和笑意,只是江星阔问阿姥为什么要去那僻静处,钱阿姥眼里显出一种迷茫来,她不记得了。
街坊邻里都知道钱阿姥摔了,病榻前都没缺过来探望的人,瞿夫人天天都来,大家手里有点什么干净的活计,都喜欢去阿姥床前做。